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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忘却的纪念 ——— 写在詹罗九先生逝世一周年
发布时间:2014-06-16 16:40:07阅读次数:6194

为了忘却的纪念

——— 写在詹罗九先生逝世一周年

李求实

 

一年前的今天,詹罗九先生在省城参加茶博会,倒在自己钟情一生一世的事业岗位上,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纯粹、彻底、无私地把毕生精力和整个人生都献给了中华茶业。

听闻噩耗之时,我痛彻心扉,顾不得一切,马上随天方茶业集团专车赶赴合肥。一路上,我边用电话联系先生的亲属、门生和好友,边回想着几天前自己在县城里匆匆见过先生的情景:虽只几句寒暄,但见先生身体无恙,没有一点异常。却不知事情的发生竟如此突然!

先生驾鹤西去,转眼一年。这些日子,我再次捧起先生著作,是在向先生表达敬意,也是寄托哀思。与先生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些时刻、那些瞬间,与先生相见、相识、相谈、相交、相聚,许许多多场景画面,历历在目;许许多多语短情长,记忆犹新。先生音容笑貌时常浮现在我眼前,让人感觉先生仿佛并没有远去,只是远行而未归。

 

 

少小离家,生命为茶绽放

19361129,先生出生在被东晋诗人陶渊明描绘为“桃花源”的安徽省黟县霭山脚下一个叫林川村的农民家庭。比先生早出生的三个兄姐都夭折了。父母为保孩子性命,给先生起名叫“罗狗”,意含“微薄卑贱”。长大后,先生才自作主张改为“罗九”。先生5岁丧母。先入民办林川小学读书,后转学到西递村一所私塾,后再转西递完小,初中毕业后到祁门县读茶校。这个祁门茶校是在1951年开设的祁门初中茶叶技术班基础上创办的。先生就是第一届中专生。1955年,先生随茶校迁往屯溪镇郊就读。1956年从屯溪茶业学校毕业后,直接保送进入安徽农学院(安徽农业大学前身)茶业系学习。开启了人生的“第一次离开徽州,第一次离开大山,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到省城”。先生毕业后留校任教,先当助教、讲师,然后升副教授、教授。大学读书期间,遇到毛泽东主席视察安徽,先生在学校附近的三孝口马路边,近距离见到了毛主席,目睹了伟大领袖的风采。在那个特殊年代,从先生读书期间“下放劳动”,到工作之后作为一名大学专业课教师又参与了同教学完全无关的“四清运动”,完完全全是政治需要。不过,先生却说,正是那些社会实践让自己深入地了解了中国农村社会以及对“三农”问题有更多更深的感悟。几十年的讲坛生涯,先生主要为学生讲制茶学、茶叶经营管理等课程,还主编全国高等农业学校统编教材《茶叶经营管理》,还参与编著《中国农业百科全书·茶业卷》、《中国茶经》、《中国茶叶大辞典》、《名优茶开发》、《中国名茶志》、《中国茶文化大辞典》、《中国茶业经济的转型》、《茶学知识读本》、《世事沧桑话河红》等。个人出版的著作有《炒青绿茶·鲜叶》、《炒青绿茶·技术条件》、《名泉名水泡好茶》、《好水泡好茶》(台湾繁体版﹚、《无梦茶山行》、《茶旅春秋》、《书香茶香》等等。此外还撰写了大量制茶学、茶叶经营管理等方面的学术论文和教材讲义。在校期间,先生除了当教授、硕士生导师,还担任安徽农业大学中华茶文化研究所名誉所长等职务。改革开放以来,先生先后参加或主持过十余个品目名优绿茶恢复开发研究。新世纪伊始,先生又开启了独具特色的“茶山行”,全身心的投入到茶叶生产和营销实践环节,深度探访中国茶区产业发展,调查和研究中国茶业发展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

先生少小离家,历经求知上学,进入茶行,一生专注学茶、业茶历练,成为评茶、品茶、制茶专家,成为我国茶叶经营管理学科方向的重要奠基人,在茶业科研领域享有崇高威望,被誉为泰斗式人物。先生天性善良、学识丰赡,在课堂内为学子释疑解惑,在茶产区为茶产业把脉问诊,在流通领域为茶文化交流传香授道,实现了人生抱负,成就了人生辉煌。先生一生政治坚定、光明磊落、淡泊名利、勤勤恳恳、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一生治学严谨、为人师表、潜心学术、著述丰富、桃李满天下,不愧为一位出色的茶学教育专家、茶产业实践者、茶文化传播者,不愧为一位饱含中华传统良知美德、生命为茶绽放的大教授。

2013年冬日,先生的骨灰在亲属和朋友的护送下,回到故里黟县西递。安葬之地青山悠悠、溪水潺潺、茶园葱葱。先生在世当茶人,死后还守着跟自己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茶。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从桃花源里走出的学子,与我国近代铁路工程师詹天佑同根同祖的詹氏后裔,从少小离家到学有所成,服务社会,再到生命钟摆停歇、魂归故里,实现了感恩父老乡亲、报效祖国的“中国梦”,完成了“叶落归根、陪伴母亲和妻子”的遗愿。

 

 

缘结天方,晚年定居县城

安享晚年,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传统生活态度。可是,先生从教几十年,从讲坛上退下来,却还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他感到事业无限、人生太短,于是有了超越“发挥余热”而主动加热自己的想法。先生退休之后不久,刚好接识到了天方茶业集团初创时期年轻的郑孝和先生,一位老先生遇上了一位年轻人,一个老茶人碰到了一个茶业新手,俩人趣味相投、一见如故。作为一家新生的民营茶企,缺少的就是智囊、高参,所以,后面该发生什么也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但其实,天方茶业的郑总还没有想好怎样把话挑明,还没有等天方茶企将“邀请书”郑重地送达,先生就主动“答应”了下来,好像颇有“请缨”的意味。于是,先生离开喧嚣繁华的省城,来到皖南山区石台县城定居下来,担任天方茶业集团公司的首席顾问。石台县山乡天蓝云白、山清水秀、生态优越,自然风光迷人,绿油油茶树长在坡地山间,长在农家房前屋后,格外令先生欣喜。先生太欢喜了,以至谈起来就兴奋!因为茶,先生选择了天方;因为茶,先生爱上了一个山区石台。茶,在先生的人生节点上又一次扮演了媒介作用。

还有一点,很多人或许没有注意到,先生钟情的石台与先生故里黟县有数公里边界接壤。这两个县同为山区,人口全省倒数一二,地貌和自然环境相似,而且都出产佳茗,或许这也是先生乐于来此的另一层原因。不过先生可从来没有提过,只说这是自己与天方有茶缘。

先生非常看好天方茶业集团及其掌门人郑氏弟兄。先生初到天方茶业,只签过一份一年期的“合作”协议,这个“一年期”的含意实际上非常微妙。这对双方,尤其是对先生来说似乎显得更为“重要”。如若自我满意,双方就会继续“合作”;如若不满,到期可“退”,双方都有面子,好下台。孰料,就是这份一年期协议,以“无纸”的方式延续了十二年:从先生来天方茶业“走马上任”起,直至生命最后时刻,双方的权责未变。双方凭着互信,履职尽责,从未发生龃龉和不快。这在市场经济社会,堪称“绝无仅有”。

先生来到天方茶业发挥的是定心丸、稳定器和智囊团作用。对内,先生不仅在企业决策、活动策划上发挥指导参谋作用,也是生产技术专家。在对外交流及企业形象塑造方面,先生更是为天方茶业集团争够满分、撑足面子。天方茶企颇有特色的年度春季开工典礼,先生连年到会,从不缺席。先生认为:顾问不只是挂名而不行实的,更不能顾而不问。在天方茶企,先生既“顾”及企业顶层,也积极过“问”企业中间和底部。先生利用一切时机,为茶企员工讲授茶识、茶史、茶艺、茶文化,还参与到“新徽商古道论坛”、“挑担徽茶雾里青、徒步进京庆奥运”、“雾里青·新安读书月”等大型活动的策划中。20088月,先生陪同天方集团郑孝和董事长走进北京奥运青年营,为来自205个国家和地区的青年代表讲授中国茶文化。20093月,先生与郑孝和董事长又一次被邀走进北京大学,与北大师生畅谈渊远流长的中华茶文化。

如果说天方茶业集团多年坚持品牌化运作,从拥有“天方”中国驰名商标,到拥有“雾里青”中国驰名商标,再到“天方茶苑”中国驰名商标的注册申请和天方茶企上市指日可待,走出了一条“又好又快”的发展道路,跻身中国茶行业百强、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行列,产品从到寻堂百姓之家进入代表国家荣耀的人民大会堂、进入上海世博会,独领风骚,吸人眼球,实现了一跳接一跳、一飞连一飞,我想先生无疑是一位不可或缺的功臣。

去年,先生赴省城参加茶博会活动之前,在自己寓所的电脑里,用手写板一笔一笔的写成《回望天方》,落款时间是201364日。这篇“千字文”成为先生的绝作。这是先生生命的最后绽放。

“回望”有止步于此、停歇不前、向后看的意思。这个词语出现在先生的绝作里颇有意味,难道与先生的生命终结有联系?难道说先生自己已有预感?先生在生命将逝之时还在眷顾着天方茶业,表明天方茶业在先生心目中的特殊地位,这正是先生与天方茶业的不了情。我们从《回望天方》的字里行间读到的是先生对天方茶业的信心。这也再一次验证了先生初识天方茶业时的断言:“天方——中国茶叶企业的一匹黑马”,此言果然不假!先生还说:“静思淡定,慢步前行,遥望星空,天方还在路上”。先生真不愧是认识、赏识天方茶业这匹黑马的伯乐。

 

 

主动加热,发力振兴茶业

先生心里不仅装着一个天方茶业,更装着一个世界。

先生长期身居高校课堂讲授理论,心里还惦记着校外广阔的社会实践。他在完成教学任务之外走出校门,置身社会,寻访茶厂、茶商、茶贩以及同仁,了解我国茶叶流通体制改革进程,以及由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的点滴过程,并吸收从事经济学研究的高徒参加,邀请国内知名茶企负责人参与,完成了一本纪录我国茶业经济调整和改革历程的《中国茶业经济的转型》,这本专著及时填补了我国茶业领域经济研究的空白。

先生的“茶山行”可圈可点。他的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近大半个中国的茶区,他到过苏、浙、赣、闽,去过云、黔、川、豫,安徽茶区细致程度就更不用说了,皖西的霍山、桐城、金寨、岳西、潜山、宿松、安庆、六安、舒城,皖南的徽州、休宁、黟县、祁门、歙县、石台、青阳、贵池、东至、繁昌、宣州、泾县、郎溪、广德,等等等等。先生还到过许多传统名茶的原产地进行考察,获取大量第一手资料。

先生作为资深专家、高级顾问,从来不只理会大企业或有来头的寻访者,他对茶农百姓去敲自家的门,照样也是热情接待、认真解答。石台县的珂田、铜陵坡、雾脊坡茶叶开发以及红桃村的无性系茶园种植等,甚至一些茶叶商贩和不知姓名的人,都曾获得到过先生的指导和帮助。

先生是个情谊厚重的茶人。十几年前,先生通过一本茶文化辞典而佩服安徽大学朱世英教授的学识和才华。于是,在安徽茶业界动议编纂《中国名茶志》时,先生力邀未曾谋面的朱教授参加编审工作。后来,先生和朱教授等人又在一起合编了《中国茶文化大辞典》。也是这个朱教授,利用业余时间撰写了一部“茶诗源流”书稿,质量相当不错,依照朱教授自己说的就是“这120首并非都是好诗,不过好诗差不多都收进来了”。先生曾承诺帮助联络出版,可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拖了数年,直到朱教授撒手人寰也没有付梓。但是,为了一份承诺,为了一份友谊,先生经过再努力,终于让读者看到了《茶诗源流》。

20113月,先生赴闽参加全国茶叶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年会,途经江西铅山县时,无意喝到“天鑫河红茶”袋泡茶。作为一个老茶人,先生忽然产生了一种好感和特殊的兴奋来,因为他在茶业界的摸索几十年,只听说过“河红”,却一直未品尝过和深入地研究过。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河红”退出茶市已达60余年而造成。于是先生主动出击,亲赴江西铅山,实地调查研究和挖掘,终于揭开了河红一段尘封的历史。原来,河红是中国最早生产和出口的工夫红茶。这个新论断颠覆了学术界以往的“闽红”是中国红茶鼻祖的旧结论。

十余年来,先生对我国茶叶经济问题有比较深刻的认识和思考。早在二十世纪末年,先生就写过《20世纪的中国茶业》。其中就对我国上世纪七十年代茶园大发展时期,曾经饥不择食的盲目引种,造成地区种质资源混杂而提出的思考。新世纪以来,先生又把注意力放在经济的转型上,联络其门生和企业家,完成了力作《转型期的中国茶业问题》。先生还有很多文章,不管是对安徽郞溪“毒茶”事件的冷思考、对普洱茶一阵狂澜的解读,还是提出安徽茶产业如何应对现代化的挑战、对七万家茶场与一个立顿的再思考,等等,这些文章的思考角度新颖、见解独到,对我国茶业规划发展和茶行业以及普通百姓都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读书交友,淡然总结茶味人生

先生寓所书房并不大,但布置得非常得体。书架上摆满了茶学书籍,专业以外的书也不少。更多的书本知识应该是被先生储存在头脑里了。所以先生本人就是一立地书橱,满腹茶经,满头脑智慧。

先生一贯认为“精神家园是知识分子的无价之宝”。先生的读书习惯是从青少年时代养成的,这也是一直到老都没有改变的爱好。前几年,天方茶业集团赞助的新安读书月活动,年过七十的先生在合肥愣是一连听了七场名家讲座,感觉酣畅淋漓。

除了获取读书之乐,先生还喜欢交朋友,尤其喜欢与年轻人作朋友。先生把交友结朋当成人生的享受。因此,在业内、业外先生都拥有不少忘年交。

先生经常邀上三二朋友到自己家里品茗论道。他经常用过“拾枯柴、发活火、煮山泉、瀹香茗、诵茶诗”的日子和“野泉烟火白云间,坐饮香茶爱此山”的意境来邀约远方朋友,很令人向往。先生将一幢晚年自建在太平湖畔的二层小楼起名“回甘书屋”,自号回甘老人,将茶与人生结合在一起,巧妙的将“苦若生命、甜若爱情、淡似微风”的哲理寓意融入其中。先生喜欢太平湖的清澈明净和粼粼波光,喜欢在湖边读书带给人的宁静和安详。

先生比我大近三十岁,刚好长一辈。最有天意的是有幸与先生共有同一所母校,这也使得我与先生聊天的话题多了几分。在我眼中,先生是一位慈祥可敬的长者和老师,更是一位无所不谈的校友和挚友。先生住在县城,只要是不外出,我俩几乎周周都见面。所以在先生的交往圈里,我算是一个登詹府最多的人。我频繁出入先生之家有几个原因,一是想多看望先生,因为先生的心脏不太好。二是上门讨教,聆听先生教诲。三是希望多了解先生在研究和关注什么。先生思想活跃、思路清晰、视野开阔,博学、健谈,话闸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政治、经济、外交、天文地理、历史文化、医疗、教育、楼市等等,无所不涉、无所不包。与先生在一起,就能体会到他不仅是情趣高雅的茶人饮者,更是一位对名利淡薄、对人生豁达、对尘世警觉的超级达人。

从先生的普通家宴到先生的生日宴,我都曾多次参加。还有先生参与的工作餐、公务宴我更是多次参与其中。不管是与先生在一起吃饭、聊天,还是散步、工作,甚至是陪护在先生病榻旁,我总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幸福,感到结识先生是我一生的荣幸。因为先生的许许多多的话总在激励我、启发我,使人受益,使我更加看好人生、看好世界。

先生每次茶山行或外出参加茶事活动归来,总会带回一些名茶特产,既让我大开眼界,也享受了不少。如:沱茶、六安瓜片、霍山黄芽、桐城小花、岳西翠兰、正山小种红茶、安溪铁观音、太平猴魁、涌溪火青、普洱茶、祁红、雾里青,等等,甚至还有斯里兰卡出厂的红茶。

前几年,我的几位好朋友分别从西北、东北、苏沪方向汇聚到石台,先生高兴得不得了,一句“李求实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就拉近了与朋友的距离。先生还亲自当向导,陪着比他年轻的人游山玩水,还跟大家一起即兴赋句,跟年轻人一起“疯”,仿佛自己也成了年轻人。我看着这样的场景,既是感动又是高兴,心里却想着:先生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先生对我的帮助和支持无微不至。如发行《皖南古村落——西递、宏村》邮票前夕,先生帮我联系自己在西递旅游公司工作的侄儿,使我及时获得了公函封用于制作首日实寄封。前几年,安徽农业大学建校八十年校庆发行《纪念册》,因为里面有邮票、纪念张,先生知道我爱好集邮,回到家就将自己的一份赠予我。先生还曾将一本有毕淑敏亲笔签名的《心灵密码》图书让我转给我那位青春懵懂的小孩。

读书之外,先生喜欢编著图书。先生勤于思考,几十年坚持记日记,养成了写作习惯。他写读书看报心得体会,写工作随笔札记,也写旅行见闻。尤其是在退休之后,先生将写作当成了调节生活方式的习惯坚持不懈。先生把自己掌握的茶识甚至慷慨地将私人日记和个人经历都写进书里,告诉别人知识,也告诉别人人生得失和经验教训。先生还刻有一款闲印:“书香茶香,以书会友,以茶会友”,专门用于加盖在赠人的图书上。

 

 

溘然长逝,世间再无詹罗九

2013615清晨,天还有些微的凉意,住在合肥一家酒店客房里的先生早早就起了床,他习惯性的打开电脑,浏览着网络新闻,并微侧着身子与夫人嘟哝着什么,话只讲出半句,像是长舒一口气就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来。77岁人生就此画上永远的句号。

先生一生为国茶振兴,为皖茶崛起,为茶产业发展,不辞辛劳,呕心沥血。先生不管是接手什么工作或任务,都会锲而不舍、毫无怨言地做到极致完美。先生就是一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中华茶人硬汉,像蜡烛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他的逝世,是其家庭的重大损失,是其师友、同行的重大损失,是其顾问茶企的重大损失,是中华茶业界的重大损失。

遗体告别时,先生的学生、校友以及生前同事朋友和各方面负责人或领导纷纷赶来吊唁。先生的灵车缓缓驶过工作生活了几十年的校园之时,一队队师生员工、一座座教学楼、一条条校园路道、一行行绿化树,都在向先生致意,都在与先生作最后的告别。

被先生尊为“恩师”的安徽农业大学原党委书记王镇恒老先生,在上海得知噩耗后,为先生写下挽词:“茶乡巨子扬名声,亦生亦师情谊深,满园佳绩桃李扬,三度共著硕果盈。”

先生不仅有精深的学术追求,更有高尚的道德追求以及知识分子的良知坚守。先生中晚年的家庭经济条件还不错,但却过着“粗茶淡饭,平价服装”的简约生活。他认为充实自己精神生活远比提升物质生活条件更重要。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作为资深茶业专家,先生深知个人的言行举止对公众和社会的影响。先生认为:给企业当顾问,并不是直接为企业做广告。所以,先生做企业顾问,顾的是专业、问的是技术,只负责帮助企业搞生产规划、提高产品质量、提高经济效益,用产品质量说话,用科学数据说话。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也衬托了先生的人格和德行。

在世时,先生与时俱进,年岁虽高,却事事不落后年轻人。他上网看新闻,在网上冲浪,用电脑写作,用E-mail通信、发稿,还开建了属于自己的博客。

先生走了,“老詹的博客”永远被定格,永无博主登录续写。先生走了,“西祠胡同东坡茶友会”永远地缺少了一位茶友……

先生走了,留下了著作,留下了精神,留下了风范。先生在生命最后岁月,把自己想说、想遗留的话都写在了书里,供后人汲取营养和力量。先生开创与耕耘的茶业园地和其熠熠闪光的人生,必将是后来者永远怀想和学习的榜样!

先生功德圆满。在世之时,学生就提出为先生树碑立传。现在看来,“传”已经有了,而“碑”,也不仅仅立在坟头,更是树在了后人的心里。我们深信,长眠于西方天国里的詹罗九先生是一定能感知到的,是一定会欣慰的!

 

 

2014615